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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媽媽在哪里?》劇照(中國兒童藝術劇院供圖)
既是第十七屆中國戲劇節唯一入選的兒童劇,中國兒童藝術劇院親子音樂劇《小蝴蝶的媽媽在哪里?》又被選為本屆戲劇節的閉幕式演出。固然這部兒童劇發起觀劇年齡為兩歲半以上,卻憑借其人文關心的大愛主題征服了全場觀眾。
彩蝶翻飛、霧氣繚繞……在枝葉扶疏、光影斑斕、郁郁蔥蔥的天然之境,剛剛還舉著蝴蝶指偶在觀眾席上飛舞著與孩子互動的演員開始講故事:這是一個童話故事,可能發作在任何時候、任何場所……一個轉過身,女主角戴上一只小小的觸角發卡,成了主人公毛毛蟲蝶兒。臺上另有6位演員,扮演著喜鵲母子、綿羊母子、雞媽媽和雞寶寶等腳色……這種隨時可帶著小朋友出戲又入戲的自由跳蕩和充分利用戲劇假定性的自信和匠心,令整場演出充實呼吸感地入乎其內——徜徉美妙多彩的天然世界,與蝶兒一起開啟一場尋找媽媽之旅;出乎其外——同這場尋母之旅一起展開關于愛、關于生命的思索與關心的試探之行,讓孩子和家長欣然地在出入之間獲得感性愉悅與理性收獲。
小喜鵲、小羊、小雞都有媽媽庇護,我有媽媽嗎?我的媽媽在哪里?嫉妒其他小動物有媽媽疼愛,一個叫蝶兒的小毛毛蟲開始了找媽媽之旅。這一過程也是小毛毛蟲變身蝴蝶的過程,而當蝶兒終于變成蝴蝶并自己做了媽媽,才明了媽媽在生下她的那一刻就離開了她,也才明了小蝴蝶沒有媽媽的宿命。這就是該劇簡樸而有意味的故事。
天然界中,繁衍完后代隨即死去的動物有許多,如雌性大馬哈魚在交配完工后就會死去,由雄功能量耗盡保衛他們的卵。雌性深海章魚終生幾乎都在保衛自己的卵,并在此過程中不進食直至逝去。還有拉堡德變色龍等一些魚類,袋鼬等一些鼠類,蝶、蠶、螢火蟲等昆蟲類……雌性皆在繁殖解散便面對逝去,以致孩子永遠見不到媽媽。
從莊周夢蝶到梁祝化蝶,從入駐詞牌的《蝶戀花》到以各種姿態被入詩入畫,蝴蝶這一形象早已被賦予浪漫特性,更于創作中彰顯著中國人特有的含蓄而多彩的詩性。該劇選擇蝴蝶作為生命主體,演繹成長故事,更貼身中國人古已有之的審美趣味。蝴蝶的美麗及母親的溫柔自然相契,也更相近孩子的情感。同時,該劇以蝴蝶為生命主體,創新暖和有趣的童話世界,不僅可以避免孩子直接面臨生死話題的毒辣,也利于更好地生成溫馨氣質和浪漫情愫,從而知足孩子的童真追求、傳達童話精神。
簡樸的劇情像極了孩子單純潔凈的心,劇中貫穿始終的媽媽抱抱好暖和等幾句反復重申的唱詞,也正是孩子生命世界的情感訴求,更也許是成人世界需要回歸的最樸實的本真情感。
母愛親情是文藝創作的永恒主題,一般兒童劇創作往往聚焦于母愛的偉大,該劇恰好在此根基上逆向而行,從孩子的視角動身,不僅探討母愛的無私深沉,更著力表現孩子對母愛的需求與期盼,以及孩子眼中成長和整個生命序列中母親應有的形象與腳色。更為主要的是,該劇以母愛這個對孩子來說最直接有效的情感進口,通過蝴蝶的成長,觀照生命發作、發展以及告終的整個過程,探討生命中的付出與供獻、關愛與牽掛、需要通博娛樂城推薦理由與被需要、相聚與分解、永別與生生不息等情感境遇,展開生命教育。
在忌談生死的傳統習俗下,生命教育缺失的近況中,大膽地在兒通博娛樂城手機版童戲劇中直面生死,與其說是需要勇氣,不如說更需要聰明。該劇以孩子喜愛的歌舞和童話方式,以孩子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向所有人提出了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這一恒久的哲學命題。既能讓兩三歲孩子獲得藝術享受和童趣驚疑,又能讓成年人沉醉此中感悟莊子鼓盆而歌式的通透與了然。
好的兒童劇能夠同時吸引孩子和打動成年人。越相近孩子越能觸摸到生命本身。編劇馮俐說,‘不要走在我前邊,不要走在我后邊,請走在我的身邊做我的朋友。’加繆這句話應該成為兒童劇創作的態度。兒童戲劇更相近世界的本性,孩子提出的疑問往往是我們終生都縈繞于心的疑問,也是我們會最終終生尋找答案的疑問。
導演焦剛以為這部作品不僅是和孩子溝通,也是和全年齡段的人在溝通——關于生命話題的溝通。每個人都有對生命和這個世界的知情權。不能由於年齡小就失通博娛樂城出金問題去這個時機和權利。不管你是剛剛觸摸人生還是剛剛履歷人生或者回望人生,在任何一個節點上,人都可以對生命充實想象。焦剛說。
從兩代蝴蝶生命的發作到終結,明晰地透視生命簡樸而輪迴往復的周期和進程。而從小毛毛蟲樸實愚笨,對一切不知與怯懦,只想索取愛與保衛;到慢慢長大,身體生理上的蛻變,通博娛樂城app android到對天然以及情感的認知;到最后履歷苦惱破繭成蝶,擁有美麗找到伴侶成為母親并終結生命,理解愛與付出,體味了生命的偉大。該劇借蝴蝶短暫的終生,以藝術、溫婉的方式實現了生命的祛魅與復魅,通過藝術的詩意創新和情感關心,教孩子甚至家長熟悉、觀賞、尊重和珍愛生命,試探生命的意義,從而感知和實現生命的價值。
無論你在哪里,你都在我的視線里;無論我在哪里,我都在你的生命里!這部兒童劇作品讓人在戲劇創作的視野中反思作為全人教育的生命教育,也許更能意識到廣義地實踐戲劇對于生命存在的求索與關切,實現戲劇的生命觀照和人文關心,這也正是戲劇乃至藝術創作的價值基點與最終旨歸。(作者 喬燕冰)